【特傳半架空冰漾】憶痕。 - 09、憶痕。（全文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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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9、憶痕。（全文完）

冰漓晨漪

Jul 29, 2018

97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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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落華？」發現褚冥漾突然失神，你有些擔心地喚著，還差點喊錯。

「啊？」回過神來的他顯得有些慌張，連忙拿起叉子往蛋糕上切，送進嘴裡，在嚐到蛋糕甜膩的味道時卻又開心地瞇起眼睛。

真是個笨蛋啊。

你這麼想著，手指輕輕摩娑著手上的馬克杯。

褚冥漾卻是看著你的動作又失神了。

你望著對方失神的模樣，大略猜到了褚冥漾的想法，這讓你有些愉悅地笑了。

他是不是，開始喜歡自己了呢？如果是這樣，那就代表你的所有努力都沒有白費。

解決了褚冥漾最困擾的事，你們聊天的話題開始向四面八方延伸開來──時事、新梗、日常蠢事等等的……

看見褚冥漾笑得燦爛的模樣，你也不禁跟著對方笑了起來。

他總是有著別人沒有的，足以感染他人的能力。

像是水一樣美好純淨。

這就是你的褚。

雖然不是沒有想過對方的個性如果變了，還是不是自己所愛的那個褚，那時你的想法是，人的靈魂本質是不會變的，即使變得有些不像，但那並不構成你放棄褚的理由。

雖然也曾考慮過讓褚冥漾恢復前世記憶的可能，不過你想要尊重對方的想法……直到時機到了，再問吧。

你們在店裡坐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才離開，在地下街閒逛的同時也聊了許多，最後一起去吃了晚餐。

「冰炎……你為什麼會想寫作啊？」褚冥漾突然開口問道，讓你有些愣住。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寫出來。」你淡淡地笑著，想把你和他之間的回憶寫出來。

「是這樣喔？」褚冥漾愣愣地點了點頭，「那一定對冰炎而言，是很重要的事。」雖然他不明白你所說的是什麼，不過他大概明白你的心情。

你愣了愣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點了點頭。

「冰炎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喔。」他笑，卻不知道為什麼臉都紅了起來。

你突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你對他的好只是因為他是褚而已……假如不是褚，你可能理都不會理吧。

可你又突然想到，這對這世的褚公平嗎？他畢竟什麼記憶都沒有。

這樣一細想，又感覺你百年來的等待只是個玩笑……

到底為什麼要想這麼多？就因為喜歡對方……喜歡到、深刻到……什至愛到願意不顧一切吧？

「落華。」你望著對方，心底帶著一絲緊張。

「嗯？」對方抬眸望著你，眼底盡是澄澈的光芒。

「……」你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

「冰炎嗎？」他似是有些訝異你為何這樣問，不過還是開口回答了：「雖然乍看之下會覺得你有些冷漠，不過實際上人很好，有的時候或許脾氣不是很好，可是你是個認真起來耐心會很足夠的人，長得也很好看，我想應該很多人都喜歡冰炎……吧。」像是想到什麼，褚冥漾的表情失落了起來。

「那是你把我美化了。」你搖搖頭，你並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之前的褚，根本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兇殘的紅眼殺人兔……雖然那時總是氣得半死，不過那時和他相處的你，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而現在的你，和褚冥漾相處，卻戴著面具。

沒辦法展現真實的自我，因為怕將人嚇跑。

「是這樣嗎？」他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繼續吃起餐點。

你望著對方的模樣，唇角勾起了一個近似苦澀的弧度。

──沒有人會明白，百年來的等待會是多麼令人徬徨無助。

※

要怎麼跟褚冥漾告白成了你的心結。

稿子寫不下去，偏偏又到了截稿日，夏碎那邊也在催，可是你就是覺得寫不下去，交出去的稿子過於黑色、沉重的劇情虐得夏碎忍不住退了你的稿，並讓你休息一陣子──反正你的存稿還夠。

一天沒有和褚冥漾關係確立，你就覺得心亂如麻。

平時能夠靜下心來做的事全部都做不了，頹廢得令扇都看不下去。

然而這是你自己的事，她沒辦法插手去找褚冥漾，畢竟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涉及守世界。

你每天還是會上線跟褚冥漾聊天，可是你的話越來越少，越來越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子的結果導致了褚冥漾萬分緊張，以為你討厭他，心情也跟著低落了起來，阿斯利安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跑來問你，你又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他直覺就是你們兩個之間出事了。

你的簽名會日子也到來了，隨意打扮、變換了髮色後，便出了門，到了簽名會會場也一直在發呆，直到你看見縮在場邊角落的那個熟悉身影，身邊還跟著阿斯利安。

看見小傢伙一臉哀愁的樣子，你其實心裡大概有個底，莫約是最近對他的態度太冷了，讓他受傷了，雖然這件事情都算是你一個人在鬧彆扭，不過你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褚冥漾。

渾渾噩噩地結束了簽名會，你裝做沒看見那個身影，拿起隨身包便要離開，卻被阿斯利安給堵住去路，並且拉到角落一處。

還來不及問些什麼，你便看見了站在角落的褚冥漾。

「你想太多了。」阿斯利安僅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留下在那角落的褚冥漾和你。

你望著一直垂著頭的褚冥漾，有些不知所措。

時間彷彿就像靜止了一般，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褚冥漾開口：「那個……冰炎……」

「嗯？」你望著對方，他始終沒有抬起頭來，雙手不停地絞動，看起來什是焦躁。

「我是不是有做錯什麼？」褚冥漾輕聲問著，「我是說，最近在聊天的時候，你似乎都不是很想理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你看見褚冥漾猛然抬起的臉上帶著驚愕、眼眶什至還是泛紅的，你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是我自己在鑽牛角尖而已。」

又深呼吸了幾下，你似乎從未感覺過自己的心臟跳動得這麼快，什至有一種快要窒息的緊張感，你聽見你的聲音很緊、很乾澀地說著：「……我喜歡你。」

褚冥漾望著你的表情更加驚訝、不過你竟然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喜悅？

褚冥漾深深吁出一口氣：「──太好了。」他望著你的表情變得輕鬆了些，「幸好不是討厭我。」

但他的表情僅維持了十秒，就又僵住了，似乎是現在才發現你所說的那句話代表什麼含意，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垂下頭去，什至側過身去捶著牆壁。

……雖然明白褚很腦殘，可是你看著他的動作還是有股衝動想要巴下去。

能不能在別人告白的時候正常點！

你花了不少了力氣才忍住心底的衝動，然後看見褚冥漾微微地扭頭看了你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這種少女漫畫般的情節是要鬧哪樣！

你有些無語地盯著對方，直到他再度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我也喜歡冰炎！」

你望著對方紅透的臉頰，總算是卸下了心底的那塊巨石。

「笨蛋。」你笑著罵道。

雖然明白對方喜歡你的程度也許遠遠不及你喜歡他，不過這樣就足夠了，你有的是時間。

伸手將人拉了過來抱住──這是你百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又擁有了全世界。

※

重寫後的稿子總算過稿了，弄清事情的緣由夏碎不禁又損了你好幾句，不過沒事就好，他也沒有在這部分上多做糾結。

《憶痕》也差不多走到完結的篇章了，在交完最後的稿子後，你跟夏碎提出了不想繼續寫的事情。

大概是知道你的想法，夏碎並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你簽約的稿子已經寫完了。

不過你封筆的這個想法並沒有得到褚冥漾的認同──在他軟泡硬磨的要求下，你還是有繼續在寫作，不過都是出同人本，不再寫商業誌了，什至還跑去Atlantis出版社裡面應徵，萬般爭取、又或者是說和扇狼狽為奸下，成為了褚冥漾的編輯。

至於恢復記憶的事情你還沒有問他，反正現在的褚也不太需要想起來。

你望著坐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地寫稿的褚冥漾，忍不住笑了。

這孩子，一直都很努力，相信他有一天，會跟你一樣，站在同樣的高度。

「我現在沒有什麼收入了，褚你要負責養我。」近似無賴地趴上了小戀人的椅背，環抱住正在寫稿的他，低聲在對方耳邊輕道。

「唔哇！去、去死──你分明就還在當編輯──」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羞得臉色通紅的褚冥漾想給你一個拐子卻又被椅背阻擋，心想著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是啊，編輯。」你輕聲地笑了，靠在他的耳邊：「──專屬於褚冥漾的。」滿意地看見對方白皙的耳廓染上了粉色，你勾起唇角。

「啊啊啊啊犯規、犯規啦──颯彌亞你、唔──」褚冥漾的抱怨淹沒在你的吻之下。

回憶的痕跡，於那韶光下，刻劃。

在百年時光的洗禮下，空白轉化成泛黃。

一頁頁的紙頁、記載著你們之間的故事。

雖沒有寫到最後話，但那個黑髮的妖師少年和混血的精靈王子，於百年後的現在，繼續相守。

不論以前或是以後，只論現在。

《憶痕》冰漾篇全文完。

－－－－－－－－－－－－－－－－－－－－

好啦總算貼完了。

當初只是想寫個大手冰炎和小透明漾漾的故事，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ＸＤＤＤＤＤ

總之希望大家會喜歡，但因為這篇年代久遠對我而言已經算是黑歷史，請恕我頂鍋蓋逃跑（光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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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1、大手。

#2 02、轉世。

#3 03、過稿。

#4 04、等待。

#5 05、販售會。

#6 06、見面會。

#7 07、膽小鬼。

#8 08、面基。

#9 09、憶痕。（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