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 捌、流離、漂朔流離。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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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捌、流離、漂朔流離。

冰漓晨漪

Oct 7, 2015

108

13 分鐘

　為何不肯放過，究竟還虧欠些什麼？

　　揪著心口的傷，說不再疼痛是騙人的。

　　縱然封戀、傷口仍在。

　　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劇痛。

　　你已不剩什麼、若他想要，

　　　　　　　那就連同剩下的殘餘，

──全數給予。

※　　　　　※　　　　　※

　　《褚冥漾第二人稱視角。》

　　冰冷的、不帶情愛的吻印上，他熱燙的強烈氣息侵入你的鼻間。

　　情動的反應是身體的自然生理機能，你早已習慣這種沒有愛為基礎的性愛模式。

　　你被輕輕地撲倒在柔軟的床面上，古代衣袍被輕而易舉的褪下。

　　他的吻在你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枚枚屬於他的印記。

　　「嗯……」溢出唇邊的細碎呻吟勾動了他的情慾，唇停頓在你胸前的其中一朵紅莓、輕輕嚙咬、引起酥麻的顫慄。

　　帶有薄繭的指腹輕柔卻不失力道地搓揉著另一朵嫣紅，你瞇起被水霧蒙上的星眸，感受著他給予你的歡愉。

　　「啊……」冰涼的手握上了你的脆弱，輕輕套弄。

　　「褚……」他沙啞的嗓音低喚，但你卻沒有為此而意亂情迷、反倒十分清醒。

　　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你？你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啊……

　　一定要將你毀滅殆盡、他才願意放手？

　　拉開他欲拓展你後穴的手，你寧願被弄痛。

　　用痛來記憶一切、麻醉一切。

　　扶住他早已昂然挺立的灼熱，沒有任何潤滑地直接坐入。

　　你沒有痛呼、僅僅是蹙了下眉，但他的反應似乎比你更加激烈。

　　「褚！」他想阻止你已來不及，撕裂的疼痛自後方襲上你的感官，但你卻絲毫不在意。

　　不想沉醉於他給予你的歡愉、你用痛楚來拉回理智。

　　即使、你已失了愛情，你依舊害怕。

　　害怕你一如當年的……習慣。

　　習慣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他的味道、他的氣息……

　　習慣他的……一切一切。

　　然後在你習慣之後，他又再次狠狠地拂袖而去。

　　你的心早已不堪負荷過多的傷痛，早已碎散片片、落於暗沉的淵底。

　　無視痛楚地擺動著腰、吞吐著他昂然的分身，被鮮血潤滑的內壁順利地容納了他的灼熱。

　　「褚！」他用力按住你的腰、阻止你的自虐行為。

　　你回頭、狠狠地抬眸，對上他的。

　　他被你冰冷的眼神震攝。

　　「我拜託你不要這樣……」紅眸中似閃動著什麼樣的情緒，透明的水痕劃過俊逸的臉龐。

　　你愣了。

　　為什麼……要哭呢……？

　　當你意識到之時，冰冷的手指已撫上了他的頰、拂去那礙眼的淚珠。

　　他溫柔地抱住你，緊緊的，像個害怕失去的孩子顫抖著身軀。

　　「吶……亞……」你輕聲地喚了他的名。

　　「為什麼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意識到愛的重量，才知道該去珍惜呢？」輕淡如風的語調，你清澈如夜空的眸直直望進他因悲傷而呈現暗紅的眸裡，「我已不想……再去愛誰……」

　　「那好痛好痛……我好怕……」驚慌地張大了眸，捂緊了自己的胸口，細微的氣音弱得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在空氣中，「好黑、好暗……我迷路了……沒人可以帶我回家……我只能一個人走呀走、走呀走……」環著你的力道加重，他的眼眶再次落下了淚水，但你並沒有停止。

　　「那時……我一直在想，『亞呢？為什麼不見了？』」你輕輕地笑了，「我一直相信、亞會來帶我回家……」

　　「對不起……」他愧疚的語氣並沒有阻止你繼續說下去，你點了下他的唇、阻止他繼續道歉，輕輕地接了下去。

　　「但是亞沒有來帶我回家。」語氣化為孩童的稚氣語調，「直到後來……我才領悟到──『亞不會來帶我回家了。』」似孩童般清澈的眸子眨了眨，你勾起一個與現在眼神格格不入的苦笑，「當我意識到那個事實，亞……你已經離開了五十年。」

　　「剛好，我遇上了Death Night的主人，於是、我……墮落了。」細碎的吻隨著你話音的終止跟著落下，很輕很輕的力道掃過你的眉、鼻端、頰、眼皮、眼睫……

　　一聲又一聲愧疚的道歉在耳邊響起，很輕很輕。

　　「不要哭……」捧著他的臉，你輕柔地拭去上頭滿佈的淚痕，冰涼的手指敷上了他泛紅的眼眸。

　　「我封印的、不只是愛情與瘋狂。」你淺淺地吻著他的唇，「更是封印了我對你的愛戀與痴狂吶……。」

　　你再次輕輕地擺動著腰、繼續方才的動作，「不要拒絕你的身體本能。」你笑了、阻止他想抑制你的動作。

　　「這是我唯一剩下的、能夠給予你的……殘餘了。」吻上他的唇，你閉上雙眸，任由他帶領你前往慾望的巔峰。

　　既然如此，你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若他真的連最後的最後都要取走。

　　那就什麼都別剩下吧。

※　　　　　※　　　　　※

　　《颯彌亞第二人稱視角。》

　　淚水在褚開始訴說你離去時發生的時候逐漸潰堤。

　　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用這麼淡然的表情說出……

　　……他不哭，你來替他哭。

　　他為你落的淚已經夠多，剩下的……就讓你來……代替他……。

　　流盡那滿載傷悲的……酸澀苦痛。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悲傷，以時間為藉口離去的你蠢得可笑。

　　「褚……」情事方歇，你擁著他因情慾而有些熱燙的身軀，低喚。

　　撫不平他的傷、那就讓你來替他痛、替他苦。

　　「你又哭了……」他眨著因尚未褪去情慾而含著飽滿水氣的眸，輕輕拂去你散落頰邊的髮絲，「亞以前……沒有這麼愛哭吶？」

　　「總是好兇好兇的亞……完全浪費了那張俊美的臉皮呢！那時，我總這樣想……呵呵……」輕柔的語氣揉合著天真的語調，但吐出的字句卻是如此的沉重。

　　「……這是你的眼淚。」握住他置於你頰邊的冰冷手掌、你輕聲道，「我只是……替你流出你流不出的淚罷了……」

　　「呵呵……」他笑了、被你握在手中的手指輕輕抬動，「我早已流盡所有淚水，所以……這不是我的淚哦……」

「我已不會、再為你落任何一滴淚了。」

　　究竟要流多少的淚、才能讓一個人的淚水乾涸？

　　究竟要多大的傷痛、才能讓一個純淨如水的少年墮落至此？

　　而親手將他推入無盡深淵的，不是誰，就是過於自負的你。

　　時間是最不負責任的離去原因，如果當時的你能夠坦白、是不是就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亞、可以麻煩你先出來嗎？」他動了動仍與你相連的下身，「還是你還想要？」感受到你下身些微的變化、他問。

　　「等一下。」他將手伸到你倆交合處，「風之音、水與葉相飛映、貳貳傷回癒。」

　　精靈百句歌？

　　他勾起一抹微笑，解釋道：「沒什麼，我停止了自身時間，傷口不會主動癒合，血一直流，頭有點暈。」

　　「你這笨蛋！」不由分說地直接退出他的體內，將他翻轉過來按在床上，把傷口轉移到你的手臂上，因已被治癒過，傷勢並不是很嚴重。

　　他將手伸了過來，再次吟唱了百句歌。

　　傷口完全癒合，你拉過他，鎖在懷裡。

　　「對了，亞，你的妻子和孩子呢？不回去好嗎？」他輕輕地問。

　　蓮芙跟……非離嗎？他怎麼會知道？

　　「我的妻子，是個夜星精靈。」你察覺到他的身軀一震，他知道夜星精靈的特徵。

拍了拍他的背，你續道：「我的兒子、名為『褚非離‧伊沐洛‧巴瑟蘭。』」

　　「褚……非離……？」抬起的眸對上你的，你卻在對上的那瞬愣住。

　　猶如失去靈魂般缺少了光彩、幽暗的玄色反射不出一絲光芒。

　　「我已放棄一切，包括你我的愛戀。」破碎的語音輕輕傳出他的口中，「我已失去所有，僅剩碎裂的心殼。」

　　「我求求你、放過我好嗎？」他望著你的神情非常驚慌失措，「放過彼此、愛情早已破滅。」

　　「你可以再來找我，但是我不會再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一字一句、狠狠地撕扯著你的心。

　　「如果這殘破污穢的身體、還值得你眷戀的話……」

　　「我要的不是這些……」你輕喃。

　　「我知道。你要的那個純潔的褚冥漾、已化為過往。」

　　「不、他在的。我要的，只是你能夠陪在我身邊而已，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是褚冥漾還是昔夜……」

　　「那、就作為千年前凡斯一族所虧欠亞那的，由我一併償還好了。」他的話語讓你如墜冰窖。

　　到底為你落了多少的淚、吞了多少的痛，才能墮落至今？

　　哭乾了淚、剩下的，由你來替他流。

　　你要的不過是簡單的陪伴、為何如今卻成了他的補償？

　　這不是他欠下的債、而是你咎由自取。

　　──明明就是自己的摯愛，怎忍如此傷害？

　　　　　　──在愛情的旅程裡，我們都是漂流的旅人。

　　　　　　　　　　──漂流的……迷離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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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壹、再見、再也不見。

#2 貳、錯過、誰錯誰過？

#3 參、眺望、難眺戀望。

#4 肆、迷醉、薰迷香醉。

#5 伍、沉默、墜沉暗默。

#6 陸、離散、飄離弭散。

#7 柒、迷失、迷離失所。

#8 捌、流離、漂朔流離。

#9 玖、破滅、殘破毀滅。

#10 拾、回歸、境回夢歸。

#11 拾壹、假裝、虛假偽裝。

#12 拾貳、執手、執子之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