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半架空】情殤夙戀 - 伍、沉默、墜沉暗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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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伍、沉默、墜沉暗默。

冰漓晨漪

Oct 5, 2015

89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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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得透徹、愛到最後，

　　　　　　　　　　誰對、誰錯？

　　沉寂的言，默然、失去。

　　墜於玄暗的崖，那名為絕望的深淵。

※　　　　　※　　　　　※

　　《颯彌亞第二人稱視角。》

　　明白的、是誰？

　　放手的、是誰？

　　觸及到的不是溫暖的指尖、而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愛到最後、是否握不緊的就是輸家？

　　你早已失去了權利，當你選擇轉身、留下淚流滿面的他。

　　其實你的表情只堅持到轉身的那一刻。下瞬、被沉痛重擊了面容。

　　結局已然既定、那麼現在內心的酸澀、又是為什麼而生？

　　不愛了是你說的，離開是你做的。拋下他更是你難以否認的罪。

　　沒有選擇？不，是你太過自恃，以為這樣的結局對他最好。

　　但其實……並不是啊……

　　腳邊被一個溫暖柔軟的物體湊近、一把抱住你的小腿，軟軟的童音喊著，「欸、咻……把、拔……拔拔拔……？」你低頭、孩子與你如出一轍的瞳眨著水漾的芒。

　　「非離。」你屈身抱起孩子，他那純真的神態使你想起那名單蠢的學弟。

　　非離非離……褚……其實我並非離去啊……

　　「非離？……亞殿下？」進入房內尋找孩子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蓮芙‧菲依絲。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你並沒有對她多友善。

　　畢竟、她和非離都只是你擺脫冰牙的媒介。

　　　　　純潔的生命不應該被任意抹煞。

　　是的，那麼……

　　　　　純潔的靈魂就應該被傷害導致墮落嗎！？

　　你多想問。

　　但是，你早已……失去資格。

　　冰牙用孩子束縛你、下咒迷情。

　　以為身下的人是褚、但卻是個在大臣陰謀下犧牲的無辜少女、黑髮黑眸的夜星精靈。

　　「亞、亞殿下……抱、抱歉，非、非離不是故、故意打擾您的，那、那個……」她嚇壞了，看來你對她的態度真的太糟糕。

　　「沒什麼，不必這麼緊張，畢竟非離也是我的孩子。」決定釋出善意，你望著懷中的小小身軀，放輕了語調。

　　「麻、麻咪……」他朝著蓮芙伸出了短短的小手。

　　你將孩子順勢遞入她懷裡。

　　她抱著孩子、神情怯怯地望著你，那瞬又與另一人重疊。

　　「抱歉打擾了，蓮芙先告退了……」

　　「蓮芙。」你少有地喚了她的名，她的背影僵住。

　　「我一直沒和妳說過……」你輕輕地開口，「謝謝。但很抱歉、我並不愛妳。」

　　「亞殿下。」她的語氣輕鬆了起來，旋過身，溫柔的黑眸凝視著你的。「我其實一直都明白。您並不愛我的事實……」

　　「但是沒有辦法的是、我卻愛上了您。」

　　「蓮……」

　　「請您讓我說完。」她打斷你才開頭的話。

　　「我並不後悔愛上您、不怨恨您的不聞不問；但是，請您偶而回頭看看我，好嗎？」她清澈的眸透著悲傷。

　　「……我，很抱歉。」你垂下眼簾迴避著她的視線，因為你真的把她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亞殿下、失去的並不代表就是永遠。可以挽回的請趁早，不能挽回的……總有辦法能夠補救。」她溫柔清脆的聲音敲響在你的心板上。

　　「那麼，蓮芙告退。」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你攤坐在舒適寬大的辦公椅上。

　　挽回……嗎……？

　　你自口袋中取出手機，接通後你毫不猶豫地開口：「喂？夏？我想麻煩你弟替我查一下『Death Night』的『昔夜』，嗯……我決定了，麻煩你了。」切了線，你從口袋中取出那人先前送你的髮圈，將銀白的長髮束起。

　　那瞬、銀白瞬間由髮根渲染成墨黑、銳利的寶石焰瞳也轉化為玄色，起身，啟動移動陣，在法陣發動的下瞬、身影消失在房內。

　　但你卻沒有注意到，房門外傳來的細小啜泣。

※　　　　　※　　　　　※

　　《褚冥漾第二人稱視角。》

　　蒼白的手指、滑過冰涼的相框玻璃面、照片中，有著一名微笑的銀髮青年、以及揚著燦爛的傻傻笑容的男孩。

　　　　「亞、亞！」你張揚著傻傻的笑容拿著相機朝著自己的戀人兼學長奔去。

　　　　「幹麻？」不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因為你腦中盤雜的思緒又讓他偏頭痛了。

　　　　「拍照拍照，笑一個嘛！」

　　　　「蠢、拍那幹麻？」

　　　　「紀念嘛，來，十秒後自動拍照哦！」你架好相機按下定時照相的鈕，奔到他身邊。

　　　　「嘖、麻煩。」吐出的雖然是不屑的語氣，但他還是配合地揚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

　　影像留下了、回憶刻畫了。

　　那……感情呢？過往呢？

都、沒有了。

　　透過開啟的窗扉、輕柔拂過面頰的風，不同於Atlantis總帶著溫暖清新的氣息，而是台灣副熱帶氣候所特有的濕悶。

　　「啊啊……回不去了呢。」輕而淡的語氣、如徐風般，彷彿早已不在乎一切似的。

　　相片中傻愣的少年、再也回不來了。

　　你明白的。

　　當清澈的水質被墨黑暈染、那黑色的污痕擴散開來，墜入深沉的淵底、難以復原。

　　傷害到最後成為淤積的沉悶、化成糾纏的鬱結，糾在心中、沉重地墜著，如同吸了鹽水的海綿。

　　滴、滴、答、答。

　　心中響起了水聲。是誰呢？

　　誰在哭泣？

　　明明……明明就已經哭不出來了啊。

　　那雨聲、是從何而來呢？

　　「咚。」鬆了手、任由相框墜入垃圾桶內，你牽起一個很苦很痛的笑容。

　　你早已不再單純。

　　現下的你已污穢不堪。

　　一如世人所稱的你的種族──

污穢又骯髒的黑暗種族。

　　污穢又骯髒呵……

　　　　　　污穢、骯髒……黑暗的……

　　「啊──！」抱住了頭跌坐在地，痛苦地失聲大叫。

　　眼角滑過了一道溫熱，那是什麼？

　　愣愣地以指抹去那透明的水珠。

　　淚水？誰、這是誰的淚？不是我的。

　　不、我……這是……這是誰的……？

　　吶、我沒有哭，所以，這不是我的淚、對吧？

　　唇角靜靜地勾起了一抹笑、帶著失衡的狂。

　　你的心靈、早已被「狂」侵蝕殆盡。

　　好痛好痛、胸口好悶好疼。

　　誰掐著我的心、為何不肯放過它？

　　它還不夠殘破、非得讓它支離破碎不可？

　　「放……放、開……」無力地吐出氣音、昔日漂亮的墨瞳望著遠方、失去焦距的。

──宛若死物。

　　放手吧。誰仍然放不開？誰自我綑綁自我束縛？誰為愛癡了狂了亂了心神？誰……

　　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移動符、輕聲吟咒，啟動陣法。

　　是時候……贖罪了。

　　──如果這條路沒有終點，請讓走累的我休憩一會。那路好遠好遠、夢好長好長……

　　　　　　──犯了為愛癡狂的罪孽、沉默到最後，請讓我沉沒。沉沒於黑暗的溪流……

　　　　　　　　　　──墜入沉淵、跌得支離破碎的……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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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壹、再見、再也不見。

#2 貳、錯過、誰錯誰過？

#3 參、眺望、難眺戀望。

#4 肆、迷醉、薰迷香醉。

#5 伍、沉默、墜沉暗默。

#6 陸、離散、飄離弭散。

#7 柒、迷失、迷離失所。

#8 捌、流離、漂朔流離。

#9 玖、破滅、殘破毀滅。

#10 拾、回歸、境回夢歸。

#11 拾壹、假裝、虛假偽裝。

#12 拾貳、執手、執子之手。（完）